2019/09/29 16:50 腾讯科技
国外媒体周日撰文称,在WeWork首次公开募股的背后,是这家公司联合创始人、首席执行官亚当·诺依曼(Adam Neumann)与妻子丽贝卡·诺依曼(Rebekah Neumann)把公司当作夫妻店,任人唯亲,大力扶植内部家族势力的恶果。以下为文章内容摘要:
在身为WeWork首席执行官的最后几天中,亚当·诺依曼(Adam Neumann)和近年来无数个周末一样:在汉普顿的家中被家人围绕在中心。随着WeWork的上市计划越来越渺茫,诺依曼对公司的控制权越来越小,最大的投资者开始反对他。不过即便是如此,诺依曼依然带着妻子、商业伙伴丽贝卡·诺依曼(Rebekah Neumann)以及他们的五个孩子,挤进一辆汽车,向东驶去托尼海滩。
在上周五日落时分,当诺依曼一家观看犹太人每周举行的安息日仪式时,软银首席执行官孙正义却在准备着罢免诺依曼。孙正义的公司以股票和贷款的形式拥有超过100亿美元的WeWork股权。但在过去的一个月的时间中,WeWork的财务顾问经过反复论证后确定,这些股权的价值仅仅是软银在1月份购买股权时价格的四分之一。孙正义推断,问题出在诺依曼身上。
长期以来,WeWork一直以家族企业的形象示人:一对夫妻共同执掌公司,且口号是“共同相处如何让生活更美好。”尽管诺伊曼在2010年与志趣相投的好友米格尔·麦克艾维(Miguel McKelvey)一起创业,但在多年后,他们重写了创业故事,把丽贝卡也纳入其中。与诺依曼一样,麦克艾维童年也生活在一个群居团体里。现年41岁的丽贝卡,不仅曾担任WeWork母公司We Co.的首席品牌和影响官,还兼任着旗下教育部门WeGrow的首席执行官。如果40岁的诺依曼意外身亡,丽贝卡也是被指定的三个接班人之一。
WeWork存在的许多问题让公众投资人退缩。这家公司每获取1美元收入,就需要支出约2美元,且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证明它可以逆转这个等式。尽管这家公司希望被看作是科技公司,但运营的却像是一家房地产公司。它的公司结构看起来就像是微波炉的示意图。
正如一位金融分析师所说,诺依曼家族似乎带着一种傲慢的感觉体现了这一切。这家公司的招股说明书提供了一连串明显的利益冲突。诺依曼除了妻子之外,还雇佣了多名家庭成员,包括丽贝卡的妹夫,后者也于本周离开了公司。诺依曼借了公司的钱,向WeWork收取了他拥有的写字楼的租金,并向公司收取了590万美元的他个人持有的“We”品牌的商标使用费。诺依曼还通过拥有特殊投票权的股票有效控制管理决策,只不过所有这些最终仍不足以让他继续掌权。
通过对7名WeWork现任和前员工、公司顾问和投资人的采访,得出上述诺依曼和丽贝卡对公司九年统治和迅速衰落的描述。截至目前,WeWork、诺依曼及软银的代表均对此未予置评,给出的理由是因为公司正处于首次公开募股进程中,存在监管限制。
在最近几周投资者批评的最初冲击之后,WeWork采取了措施来解决其中的许多问题,减少诺依曼对公司的控制,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工作。62岁的日本亿万富豪孙正义以其古怪和神秘的言论而闻名,多年来一直是诺依曼坚定的支持者。就在上周,软银预计诺依曼将出席在加州帕萨迪纳举行的公司务虚会,并发表相关讲话。但在软银和其他投资者及顾问的敦促下,诺依曼推迟了首次公开募股,之后取消讲话,近表示可能会在会议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上周四参会。最终,诺依曼根本没有出现在这次会议上。
上周日,诺依曼从汉普顿回来了。同一天,软银要罢免诺依曼首席执行官职务的计划公之于众。孙正义的盟友包括风投公司Benchmark的布鲁斯·邓列维(Bruce Dunlevie)和中国私募股权公司弘毅资本的创始人、首席执行官赵令欢,他们都是We Co.的董事会成员。到了本周二,诺依曼的态度缓和了。在董事会准备进行电话会议和投票之前,每个人都知道结果,诺依曼和其他成员一起投票罢免了自己。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We Co.董事会在罢免诺依曼的问题上全部投了赞成票。就在这一天,诺依曼辞去了首席执行官的植职务,并同意放弃他的多数投票权。丽贝卡也辞去了公司的相关职务。
诺依曼的辞职标志着WeWork及其个人和职业生活不可区分的理念构成的企业文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文化在WeWork的共创空间得到了展示,啤酒桶是这里的固定设备。这反映在WeWork的私立小学里,丽贝卡说他们建这所学校是为了给他们的孩子提供有价值的教育。有人看到诺依曼去学校探望孩子时,除了一件敞开的浴衣和速比涛泳衣外,什么都没有穿。(他从办公室附属的蒸汽房里出来直接前往孩子就读的学校。)
在诺依曼周二给员工的邮件中,他表示任务没有改变。诺依曼写道:“当米格尔、丽贝卡和我在2010年创建WeWork时,我们开始创造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人们工作是为了生活,而不仅仅是谋生。我们所取得的一切给了我最大的鼓舞。”
在WeWork创办之初,诺依曼和麦克艾维是唯一的创造者。大约在那个时候,丽贝卡和华裔女明星刘玉玲 (Lucy Liu) 、罗莎里奥·唐森 (Rosario Dawson) 等明星一起出演了几部电影。据一名早期员工说,丽贝卡出身于好莱坞世家,是女星格温妮丝·帕特洛 (Gwyneth Paltrow) 的表妹,当时不太在办公室。
当丽贝卡在办公室时,就会发表强烈的个人意见。她要求为新办公室的房客更换入住当天员工穿的T恤颜色。两名前雇员说,她还想把早期WeWork总部的一层楼变成电影制作区,公司还建了视频剪辑站和放映室。丽贝卡呼应了她丈夫对工作与生活平衡的观点。2016年,她在接受Fast Company杂志采访时曾表示:“我们根本没有工作和生活之间的界线。这甚至不是一条模糊的线。根本没有这条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丽贝卡在公司的角色变得越来越重要。2014年,WeWork开始公开描述她为首席品牌官。第二年,她变身为创始合伙人;到2016年,她和诺依曼、麦克艾维共同成为联合创始人。在首次公开募股招股说明书中,她名列第二,仅次于诺依曼,排位在麦克艾维之前。
WeWork的职业生活经常与个人生活重叠。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作为龙舌兰酒鉴赏家,诺依曼经常和WeWork的同事在公司聚会。2014年,在一项投资给予他对公司的多数票控制权后,他庆祝得如此热烈,以至于打破了办公室的落地窗。该消息人士称,他让维修工连夜更换玻璃,这样早上就看不到窗户的破损情况。
诺依曼还在高管团队大力扶持家族势力。这家公司在招股说明书中披露了两个关系:一个是诺依曼的妹夫,他经营公司的健身房;还有就是诺依曼的一位直系亲属获得了为该公司举办八场现场活动的报酬。这家公司的招股说明书并没有披露其他的一些裙带关系,如公司首次产品官是丽贝卡的妹夫;房地产的长期负责人是丽贝卡的表弟;而且多年以来,这家公司的大型夏季修养活动是在纽约北部的一个场地举行的,该场地由丽贝卡表弟的父母所有。
随着诺依曼逐渐成熟,他任人唯亲的行为并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而且,诺依曼还开始关注子女的教育问题。2017年,WeWork推出教育服务WeGrow,其使命是“释放每个人的超能力。”丽贝卡成为WeGrow的创始人、首席执行官,并表示她创办学校的原因是对大女儿在幼儿园的经历感到不满。她说,学生将“成长为有意识的全球公民”。每年学费高达4.2万美元,除了更多的学术努力之外,孩子们还在现代化的金色木地板上跑来跑去,在蔬菜摊上工作,上音乐课。这所学校的地点与WeWork在纽约市的总部位于同一栋建筑的3楼,由Bjarke Ingels集团设计,该集团的创始人去年在WeWork担任首席建筑师。该校目前约有100名学生,受到了WeWork资源的支持。据两名知情人士透露,虽然诺依曼的五个子女支付了全额学费,但相当多的学生是员工的子女,超过一半的学生得到了经济资助。
消息人士称,2018年,丽贝卡决定为WeGrow招募一名首席运营官,并希望由亚当·布劳恩(Adam Braun)来担任这一职务。当时,布劳恩是教育初创公司MissionU的首席执行官,并担任非盈利组织Pencils of Promise的创始人。他的哥哥恰好也是斯库特·布劳恩(Scooter Braun),贾斯汀·比伯的人才经理,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的死对头。消息人士透露,诺依曼夫妇当时与MissionU就收购问题进行了接触,并承诺把教育服务投放到WeWork的许多校园和写字楼。
消息人士说,随着交易的进展,MissionU的员工似乎很清楚,WeWork并不打算整合业务,只是想雇佣布劳恩。最终,布劳恩加入了WeGrow。除3位员工加入WeWork意外,WeGrow并没有聘用MissionU的任何一位员工。WeGrow用400万美元完成了收购MissionU的工作。“18个月前,诺依曼借着挖走我的共同创始人的名义,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的初创公司的办公室。丽贝卡不喜欢我的精力,所以我甚至没有得到一份工作,”MissionU联合创始人麦克·亚当(Mike Adams)回忆此事时称。(腾讯科技编译/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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